牧云笙x范闲 拉郎
攻受未定
为了写最后几行编了前面一堆乱七八糟的
牧云笙找盼兮找到庆国来了
设定牧云笙以魅的形态出现时时空静止
ooc肯定会有的,第一次写国产剧cp
(一)
直到谢必安的剑已经架在了范闲的脖子上,范闲才想起来自己在很早的时候是见过牧云笙的。
那个时候他在后山分辨草药,被惊动的鸟儿刚张开双翅就这样静止在空中,像极了现在刘海只飘起一半的二皇子。
他笑了笑,两指捏着剑刃往一侧偏了偏头,完全直起身。
范闲笑咪咪地向牧云笙招了招手,掸了掸榻上不存在的灰尘一屁股坐下,顺手拖过桌上的葡萄串扒拉下一个塞进嘴里。
“是你啊,好久不见,那花找的怎么样了?”
牧云笙点头致意,顺着范闲的意思坐在他旁边。
“没有……话说你在京都有没有听说过一位用白丝作为武器的杀手?“
正要吐葡萄籽的范闲顿了顿,“没,要是有踪迹的话应该会被监查院记上吧。”
“你愿意帮我吗?”
突然凑近的牧云笙让范闲吓了一跳,差点自己往剑上撞去,牧云笙拉了他一把,两个人反而凑得更近了些,看到牧云笙身边那些游丝都亮了几分的范闲眼神飘忽,“可……可以吧。”
毕竟当初是他帮助自己查出了鸡腿姑娘的身份,虽然说自己以为今天所有姑娘都会在就想来见见她结果没见到,但是这个恩情还是要还的。
“那我就先走了,等拿到了那白色的曼陀罗再回来找你。”
微笑重新回到牧云笙脸上,他起身向范闲郑重地行了个礼,正要消失时又出现在谢必安身旁,抚上他的剑。
从剑脊慢慢滑向剑锋。
“原来这就是真剑的感觉……”
牧云笙带着笑意喃喃自语,慢慢化成游丝消散。
范闲连滚带爬,匆忙放回葡萄又将籽扔向远处,整了整衣服将脖子贴回谢必安的剑上,摆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来还是剑快。”
(二)
牧云笙这一去便没了声响,直到范闲连司理理都审完了才再次出现在他面前,面带可惜地说:“要是知道你需要审问,我当时应该先回来一趟。”
“秘术,可是最适用于窥探人心。”
范闲挑眉,十分感兴趣,“那你说——我现在在想什么?”
“你在……想着用什么方式去找林姑娘?忘了说了,你们怎么样了?”
范闲得意地仰起头,“那当然是有重大进展了。不过——你愿不愿意帮我个忙?”
“做什么?”
“帮我看一个人。”
这一次,范闲让牧云笙作为同行伙伴,说是自己的朋友,也是专门邀请来为林姑娘画画像的。
牧云笙兴奋地看着前头敲锣打鼓的仗势,转头向范闲询问。
“这可真是新奇。你这么费心安排到底是为见林姑娘还是探查那林公子啊?”
范闲也是感到一丝新奇。以前牧云笙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一副谦谦君子,无悲无喜甚至无欲无求的形象,最近倒是越来越像个人了。
他哪知道,牧云笙前半生不是在竹林深处就是在皇宫里头,见过最野的场面估计就是荒草丛了,如今见识到这类街头巷尾的场面,自然会看起来生动许多。
“我可不告诉你,”范闲转移视线,怕林珙还没看到自己就先折在牧云笙这双诡异的红眼里,“等到事情办成了,我把那杀手的信息告诉你,行吧?”
“成交。”
牧云笙跟着范闲进了皇家别院的大门,自觉去找林珙。范闲其实得到了司理理的答案后心里也差不多有了个数,寻求牧云笙帮忙不过就是要个证实,现在看着把他团团围住的众人,心想这证实也不需要了。
“果然都是欺骗。”
牧云笙那边办事也快,他回到院中时范闲正好翻墙逃脱,一群人正考虑着要不要追,而牧云笙就站在桃花树边,繁茂的枝桠交错遮住他部分视线,雕花长廊,地上铺的石子,紧闭的大门,拿着剑的人。
他有些恍惚,一瞬间又陷入梦境中。
清醒过来时便是满地尸体。
牧云笙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是……是他吗?他又出来了?”
“妹妹,你怎么就想不通呢?你知道范闲那小子干了什么吗?他把那些人全都杀了!这样心狠手辣的一个人,你怎么还替他说话呢?”
“不可能!范闲不是那样的人!”林婉儿下意识反驳到,心里却是思绪万千。
既然是林珙先要杀范闲,那他死了人应该暂时还不会伸张,牧云笙心中全是对那个他可能出现的担忧,只想将事情先隐瞒下来。
“看你神色,怕是早有定夺吧?”
“从来就没有人问过我一声。”
“从来就没有人问过我一声!”
“无论是皇帝,还是什么监查院院长,或者是太子还有林珙,都做着那些莫名其妙的举动,好像我就是这么想的一样,莫名其妙的宣扬要把内库财权给我,莫名其妙的提供所谓的帮助,甚至是莫名其妙的费尽心思来杀人!”
牧云笙看着范闲咬牙切齿的模样,回想起当初自己也是这样愤怒着,不过是因为自己半人半魅的身份,一纸荒谬的星命,一个还从来没有发生的罪名。
无论哪个世界,都让人在愤怒和不甘后只觉可笑。
牧云笙和范闲穿过小巷,来到大街上,望向他指给自己看的热闹非凡的景象,听他说“我想为了这些人,跟这世上的道理斗一斗”,心中有了思量。
如果自己用魅的力量,帮助范闲一起为这众生争上一争,不知道当初朝堂之上那些人看到,会有多么讽刺?
“这件事,我帮你。”
范闲没了声,转头看向牧云笙不知道作何反应。他不知道牧云笙到底经历过什么,他不说,自己也不会主动问,如今他却突然说要帮自己,这让范闲从来没有想到过。
“你要不先离开吧,我想自己静一静。”
“你……”牧云笙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突然变成旁观者的身份,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也许应该先想想林婉儿。”
(四)
“林相就不怀疑……”
“我跟二公子之死有关?”
范闲拉开的弓在看到牧云笙的那一刻放了下来,“你怎么突然来了?”
牧云笙打量着圆形环绕的书架和整齐摆放的弓箭用具,目光兜兜转转最后停驻在庆帝身上。
这个世界的皇帝和父王一点都不像。
“诶!发什么呆呢?”
牧云笙眨了眨眼回过神来。
“我去监查院里找了和杀手踪迹有关的人,你知道我发现什么了吗?”
范闲觉得这次出现的牧云笙有些不同,却又说不出是什么,心里纠结的很,不过这点纠结又将庆帝带给他的压迫感冲淡几分,让他也能想想那些有的没的。
“什么?”
“一处的朱格,是太子一党的人。”
“什么?”
范闲在惊讶后就开始整合分析自己现有的信息,牧云笙也不说话,他回想着那个属于帝王的地方,想起那把固定在光亮最高处的帝王剑,想起自己握上剑柄的那一刻,那个金灿灿的地方比这里更加明亮耀眼,不过论那些怎么遮也遮不住的——
皇家,都是一个样。
“抓司理理的事……是监查院的绝密。”
庆帝的话拉回范闲的神,对庆帝的目的有了些许猜测的范闲也不再似刚才那么紧张,只是一想到庆帝会用这种方式试探自己,他心中的思量又多了几分。
(五)
之后,牧云笙除了他进宫时又出现过一次,就再也没有在范闲面前出现过。他总觉得牧云笙当时对皇家,对庆帝和两个皇子的态度有些奇怪,又说不出个所以为然。牧云笙在范闲面前越是不设防,表现得越多,范闲想要了解他的欲望也就越大。
没事,这也说明不远了。
范闲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牧云笙,包括长公主的举动和他偷钥匙的打算。
“你要去皇宫里偷钥匙?需要我帮忙吗?”
“你愿意?”
“你是我第二个真心认可的朋友,我当然愿倾力相助。”
“第二个?你以前过的什么日子啊?别了,这次我自己来吧,反正有五竹叔帮忙,这点事我还是能办的。”
“那……你把这带着,我最近待在你身边。”
范闲拿着牧云幻珠转了一圈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牧云笙和他也是你帮我我帮你的,既然他从开始到现在对牧云笙都能够这么信任,为什么从开始对陈萍萍却抱有这么大敌意呢?
大概是因为陈萍萍和身边人的联系让他下意识在分析中就是朝着目的和阴谋的方向所以才会这样?
毕竟连五竹叔都和陈萍萍等人有联系,只有牧云笙和所有人,甚至和这个世界都没什么联系,他的存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
直到小厮来报,范闲将牧云幻珠挂在腰间,抬头时牧云笙已没了身影。
(六)
范闲举起匕首,一想到现在前后都无路的局面心里有些发慌,他刚想喊王启年,半张口还没出声,突然冲过回廊,直直面向喊杀的众人。
“牧云笙,帮我!”
随着少年心中低吼,空气中凝结出无数金色的游丝,旋转缠绕,聚集出牧云笙的身影,穿着水墨长袍的少年背后有着不属于人的耀眼触须,延伸出去的触须卷起离两人最近的几个甩了出去,十分精巧地控制着力量只是让他们昏迷或失去行动的力气。
“祸害天下的魔头吗……”
范闲和牧云笙配合着将人群击退,他找机会靠近牧云笙,悄悄问道:“这样暴露了你真的没事吗?”
范闲看向牧云笙,才发现他双眼已是血红色。
“我用了秘术,接下来你应该可以自己应对吧……”牧云笙苦笑着收回触须,整个人又化为游丝消散,这让范闲突然有种没来由的心慌,好像牧云笙这是消失了就再也见不到一样。
后头被王启年称作“影子大人”刚好赶着时机从暗道中走出,他夺过范闲的匕首,低声说道。
“我来吧,你回去保护院长。”
等到一切事情终于尘埃落定,还在帮陈萍萍推着轮椅的范闲看向朱格,想起牧云笙的话,神色莫名。
(七)
“笑吧,笑吧!跟你们这儿比起来,说是仙界毫不为过。”
牧云笙在幻珠中静静地看着各色人物与范闲你来我往,话里有话,再想到自己那个时候明显是直接许多的下毒,一时不知是否该羡慕。皇家的争斗总是这样上不得台面,那个时候的自己满心欢喜地以为喝了这酒便能一劳永逸,成全寒江和苏语凝。
结果呢?
现在再看这暗潮汹涌的宴席,啼笑皆非。
不过范闲总有解决办法。
他比自己厉害,少年意气风发,有勇有谋,文武双全,不靠外力也能化解危难。
牧云笙在范闲快要仰倒在地板上时现身接住了他,范闲踉踉跄跄退后几步,怔怔地盯着牧云笙,而牧云笙随扶住了他,目光却直直落在庆帝那一处,周围的人都随着时间静止,即有欢喜赞扬惊叹者,也有面目阴沉似是咬牙切齿的人,即使众生百态,神色各异,但牧云笙眼中只见那日父王面对满朝文武百官的惊慌失措,耳边只闻那愈发猖狂的嘲笑声,围绕于大殿之上。
牧云笙想起自己舞剑吟诗时众人故作镇定的表情,又想起被控制的孤松直那番话,自古以来,君臣之间不过是互相试探维持平衡,只不过自己的父亲放弃了底线,被群臣嘲笑,这帝王做的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而眼前之人似乎却又做的太好,看起来把每一位都轻轻松松拿捏在手里。他曾经也想过,如果让自己这预言中既是亡国又是乱世的人认认真真做一回君王,会是怎样?
“你在看什么?”
醉酒的范闲揉了揉眼睛,顺着牧云笙看去。他隐隐约约看见龙椅上的庆帝,却又觉得牧云笙不是在看那人。
“你在……看什么?”
范闲再想伸手去抓牧云笙的衣袍,却是支撑不住倒了下去。牧云笙将视线收回,想要微笑却勾不起嘴角。范闲嘴里依旧嘟囔着:
“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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